【伏邓亲情向】魔药事故/Potion Incident
Warning：OOC，邓布利多收养伏地魔，详情见合集。
Summary：阿不思开始练习自己的育儿技能。
01.
汤姆是个很乖的孩子，他并不像阿不思想象中那样不让他省心，甚至还会在他把自己长时间关在书房里的时候喊他出来吃饭或者睡觉。他知道什么叫“乖孩子”。
但阿不思仍对他的本质心存疑虑。这个孩子对于力量的渴望几乎是难以忽视的，他们在魔法部完成登记之后，两人便前往对角巷，在那里他们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买好汤姆的新魔杖。汤姆试魔杖的时间之长，让阿不思觉得说不定六十年后奥利凡德还会记得这个孩子。有趣的是，奥利凡德说这只魔杖的杖芯正是福克斯的羽毛。
他们走出魔杖店的时候，汤姆仰起头问他：“凤凰真的存在？你有一只凤凰？”
阿不思正在对着他的书单勾画哪些需要购买，哪些家里有老友们寄来的新版，闻言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等他对完书单，才想起来低下头对那孩子说：“邓布利多这个姓氏和凤凰是绑在一起的。”他又想了一下，“可惜福克斯这几天正在涅槃，可能要过几天你才能看见它。不过你肯定有机会见证它恢复到全盛时期的。”
汤姆有些无聊地点点头，他们走进丽痕书店，买齐了他需要的课本。阿不思捧着书在书架间穿梭，汤姆跟在他身后，恰在此时，他余光里看到了一点火星。他猛地转头，汤姆无辜地看着他，身后一个孩子面前的书正在熊熊燃烧。
阿不思来不及多想，一个清水如泉浇在燃烧的书上，紧接着赶来的店主人和男孩的父母忙不迭地感谢他，阿不思淡淡谢过，但他的注意力始终留在汤姆身上。
他知道这是汤姆干的，不用查踪丝也知道。他是个老师，见过多少学生的把戏就见过多少学生事后逃避的神情，更何况他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小崽子们事后有多会装无辜。但他没有当场发作，只在前台默默留下了赔偿的金额和一张说明的字条。
汤姆一路都没有说话，非常乖觉。他在前台给出的超出数额的金加隆已经叫这个孩子警觉，可他现在也无处可去：反正阿不思还没有对他大吼或者体罚他，他也不可能再回到孤儿院去了。
等他们回了家，阿不思把书放在餐桌上，汤姆环视一圈，觉得这个地方不太有人气。
“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阿不思好像能听到他的心思一样，“好在有防尘咒，不然我们今天可要费一番功夫打扫这里了。”
汤姆不明白：这里不是他的家吗？他还来不及提出这个问题，阿不思便向他伸手：“魔杖给我。”
他紧紧捏着被自己塞在袖子里的魔杖，倔强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
“为你在书店做的事情。”阿不思很平静。
汤姆握着魔杖的力气更加了一分：“那不是我。”他装的好像真的一样，阿不思叹了口气：“如果你在我回头的时候和我一起回头，我会相信你确实什么也没做。”
汤姆不说话了。阿不思耐心地劝他：“我相信你当时只是想试试我在伍氏孤儿院向你展示的那个变形咒，”他说，“因为那是你唯一知道的咒语，但是你搞砸了，毕竟变形咒是非常精妙的咒语。当然，我个人觉得你的天赋可能不在这里，你或许会更擅长更具攻击力的魔法。考虑到你的杖芯，你可能会格外擅长与火焰相关的魔法。”他的手仍然伸在汤姆面前。
可是汤姆紧紧握着魔杖，好像那是他的全世界。阿不思不得不收回手：“既然这样，那你听好，不要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练习。”他叮嘱道，“这样很危险。”
“只是危险？”汤姆终于开口，他语气嘲讽，像在挑衅。
“只是危险，”阿不思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既然成为了你的监护人，我就会负责保证你的安全，这是第一位的。我之所以要收走你的魔杖，是要你明白，做了错事还诬陷别人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今天顾及你的心情没有在店长面前拆穿你，是因为我应该维护你。”他说的一板一眼，好像在背《如何做一个好家长》，“既然你不愿意交出魔杖，那我只好换一个惩罚，”他想了想，“开学之前你负责收拾厨房洗碗。”
这和拿走他的魔杖相比无足轻重，汤姆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自己得在阿不思面前收起尾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他的新监护人不好糊弄。
02.
他的新同学们待他并不好。以马尔福为首的那一伙人看他的表情像在看一滩污泥，最好的态度也不过是无视他。汤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选对了学院。
但好在他并不是唯一被鄙视的人，斯莱特林高年级也有一些麻瓜种和混血种的学生，他们乐于接受一切“和他们有同样遭遇的人”。
可是汤姆并不喜欢他们，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那个领头的高年级学生贵族的做派让他作呕，那人出身一个麻瓜贵族家庭，魔力并不强，说老实话，汤姆并不想理会他。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更憧憬成为像邓布利多那样强大的巫师，他为此在变形课上下了很大功夫，当然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在“讨好”自己的养父。
但他在魔咒上有多出类拔萃，他的魔药科目就有多惨不忍睹。虽然他已经提前在暑期预习过一部分课本，但魔药是一项极其依赖经验和天赋的科目，只读书是不会明白“用银质小刀挤压无花果皮”是什么意思的。汤姆已经切碎了好几块无花果皮，他的情绪逐渐暴躁起来，自暴自弃地把切碎的无花果皮扔进了坩埚——
他还没来得及把魔杖伸进锅里，按照课本上说的那样顺时针旋转，他坩埚里的液体先炸在了他的脸上，他晕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幸亏他没拿出魔杖。
等他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阿不思就坐在他身旁，眉头拧成一个结。他的院长兼魔药教授站在旁边，看他醒来总算是放下心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喃喃，“就交给你了阿不思。汤姆，下次制作魔药的时候要严格按照步骤来，书上的步骤或许不是最优解但是绝对能保证安全，如果实在做不来，可以找我。”他的表情称得上温和，但也是他对斯莱特林内部的霸凌视而不见，“用小刀挤压无花果皮确实是非常困难的操作，你得把刀反过来，用刀背去压，稍稍出汁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拍了拍阿不思的肩膀，把空间留给这对新晋父子。
汤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因为余光里他看到和自己一组的克拉布就躺在旁边，很有可能是被自己波及，他不知道高尔是不是也躺在哪里。
他等着阿不思用那天一样的语气告诉他他做错了，等着他给自己派发惩罚，但阿不思只是微笑一下，他眉间的死结自然地松开了：“幸好那剂魔药没有额外的效果，”他理了理汤姆的头发，“没事就好，你明天还能上课，但是斯普劳特女士建议你在医疗翼留一晚上观察一下。”
“你不没收我的魔杖？”他警惕地看着阿不思。
阿不思愣了一下后失笑：“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学生，在学习中犯错再正常不过了，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也见过了，我偷别人东西，”他盯着阿不思，“我栽赃陷害，这次说不定也是我栽赃陷害呢？我说不定天生就是个坏坯呢？”
“但是我相信你不是，我也相信你会改，而且没有人是天生的坏坯。”阿不思看着他，“你还小呢，即便是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会有人突然改变自己的人生道路。”说罢他又挑起眉毛看着汤姆，“谁说你是天生坏坯？”
“他们都这么说，”他无所谓地说，“孤儿院的人。”
“科尔女士不是这么对我说的，”阿不思告诉他，“她说你只是有点古怪。”
“这也不是什么好词。”
“我们——巫师还不够古怪吗？”阿不思笑了。
汤姆不说话了，他觉得眼眶发热，好在阿不思并没有注意到。“好好睡一觉吧，”阿不思说，“霍拉斯扣了斯莱特林的分——”他这句话叫汤姆心里一沉，“——不是什么大事，他考虑把四个学院里之前没有接触过魔药的新生集中起来教教魔药处理手法，你可得好好听听。”他絮叨个不停，“嘉拉迪雅跟我说你在她的课上表现很好，她考虑让你去她的决斗俱乐部里露一手，那绝对够你把分加回来了。”他笑着说，脸上的表情让汤姆觉得他是真的为自己骄傲。
阿不思表扬完自己的养子，正要站起身来回员工宿舍，却被汤姆抓住了袖子。他回头，汤姆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这只手不受他控制一样。于是他复又坐下：“睡吧，我先不走。”
第二天早上汤姆醒来的时候，阿不思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03.
“邓布利多教授是你什么人？”马尔福在公共休息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问。
“他是我的监护人。”汤姆冷淡地看着他，他们互相看着彼此，小心地评估着现在的情况。周围的高年级也在看着，但是谁也没出声。
“是吗？我爸爸确实说过他暑假的时候领养了一个孩子，”他打量着汤姆，过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汤姆面前伸出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汤姆·里德尔。”汤姆和他握了握手，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弗林特女孩也走上前来。“卡米莉亚·弗林特。”马尔福向他介绍到，那个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好。”这是汤姆第一次在课堂以外的地方听到她说话。“你好。”
马尔福的跟班们也一个一个上来和他打招呼，诺特抱着胳膊哼了一声，但他也还是磨蹭着走上来，原来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汤姆心想。
高年级们看着一年级的新生煞有介事地排队自我介绍，说实话这个场面有点好笑，但考虑到这一群人几乎全部出身所谓的“神圣二十八族”*，他们并没有打断这个社交场合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看着。
“下次魔药课你可以和我一组，”弗林特说，“你不会让我受伤的，是不是？”
汤姆脸有点红：“不会。”
马尔福拉长了调子：“我相信邓布利多教授的养子不会是个蠢材，”他说，“米莉亚魔药很好，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然后他顿了顿，“现在，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把茶壶变成老鼠的。”
FIN
*这个时候神圣二十八族还是个相对新的概念，这个名录是由坎坦克卢斯·诺特（一般认为他是西奥多·诺特的直系先祖）在1930年代制定的，涵盖了一些纯血家族，但也有一些没有包括进去，比如波特、高尔和克拉布。我的猜测是他选取的是他认为的亲纯血派且位高权重的纯血家族（韦斯莱家族表示强烈抗议）。所以这个名录本身不见得有什么权威性，但其中的家族全部位高权重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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